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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下文学 www.bxwxx.com,临凤阙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溪还真走运?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一定。”李安书好容易笑够了,“只是暂时的而已。以后的事情,再说!”她说着,眼睛转了转,“难道你不是这么想吗?”

    这种时候,顾芳唯哪里敢逆着李安书的调子说?“自然一样。”

    李安书这才心满意足了。刚才的兴奋劲儿过去,她就觉得喉咙有些渴,便重新坐回了长榻,拿了自己的茶水大口喝。

    顾芳唯看向对方,觉得还有件事该打听。“这样一来,德王妃……”李安书到底想不想要啊?

    “那有什么?”李安书一边喝一边挥手,“我原本就是凑热闹。这会儿有更大的热闹可看,我有什么可不满意的?”她是大大咧咧,但若在母亲和阿姊和她说过好几遍侧室的坏处后、她还要上赶着去做侧妃,那就不是大大咧咧可以形容,而是个棒槌了!

    顾芳唯听了,立时明白过来。

    长孙佩妍和李安琴都不是吃干饭的,自然不会让李安书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。就算李安书爱出风头,但当然不能用自己后半生的幸福来出风头;只要不是太蠢,时间一长,李安书就自己明白了。

    ……真不愧是李相家里教出来的啊!小错暂且不说,大错是绝对不犯的!

    于是,李家定了暂时作壁上观的基调,顾家照做,而鱼家正在等待机会。至于朝中清流,虽然他们很想知道太子侧妃以及德王妃的人选,但在事情态势一团迷雾、没有个八成肯定结论的时候,他们自然也不好跳出来说什么。

    这几点加起来,造就了长安城里接下来一段时日里的平静。重阳时掀起的小风波已经落幕,就等着其中的谁再次出牌。

    在这种情况下,就算是元非晚,也不得不承认,萧欥有种很可怕的全局观。因为重阳节对方的信里就很直接地提到,请她两个旬日后相见。这时间不早不晚的,正好在大家各自准备、又还没准备好的时候,绝对没人有空搅合!

    “大娘,您真的要去吗?”

    当卢阳明这个信使把信转交给元非晚时,水碧和谷蓝都在边上看着。这会儿,眼看时间临近,水碧就有些坐不住了——

    德王偏爱她们主子,那自然好;但是私底下相会……为什么怎么听怎么不对呢?

    “去啊,怎么不去?”元非晚毫不在意。

    “可是这……”谷蓝也有些犹豫。

    元非晚挨个儿看了看自家婢子,颇有种她被两个老妈子看着的错觉。“除了你们,没人知道德王殿下有信来。那么,就算是我去见殿下被其他人看到了,他们只会想到偶遇。”

    水碧和谷蓝面面相觑。偶遇听起来确实不招人嫉妒……但还是哪里不对啊!

    “退一万步说,就算那些人真知道了,又如何呢?”元非晚继续循循善诱。“要是我没记错,普通男女情投意合,也是可以私底下相见的吧?最后父母同意一下,不就妥了?”

    所以这问题的关键就在于,父母会不会同意啊!两个婢子想到这个,都只盯着元非晚看。元光耀这头倒是问题不大,但另一头可是皇帝皇后的组合;让天底下最尊贵的人点头,有那么容易吗?

    元非晚却不怎么担心。

    从目前的情况判断,萧欥有八成可能非她不娶。而只要萧欥坚持,皇后这座看似最不可逾越的大山,就会变成纸糊的——

    把五年前的过去和五年后的现在放在一起想想,就知道皇后的意愿在萧欥眼里根本不算事儿!

    剩下的事情,就是皇帝了。不得不说,虽然大家普遍评价皇帝是个中庸之辈,但要真揣测起皇帝的想法,却没有一个人能确定。

    然而,萧欥的情况比较特殊。且不说皇帝还没给自己儿子在外征战五年的补偿,光是功劳的奖励,皇帝也还欠着。

    那也就是说,只要萧欥愿意去求皇帝赐婚——不管他想娶谁——这事儿都百分百能成。只不过,照她的想法,向皇帝求的恩赐应该花在一些更重要的地方上,比如说……皇位!

    不过现在提这个还太早。

    反正,元非晚思考了几天,都觉得和萧欥见面有百利而无一害——

    她得确定萧欥在某几个方面的态度,这才好做最终的决断!至于元光耀担心她被吃豆腐什么的……开玩笑,就算她爹对萧欥没信心,也该对她有信心啊!她哪里是那么随便的人!

    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,萧欥膝盖中了好几箭。不过,他很可能也不在意——因为在约定日期之前,他终于收到了元非晚的肯定回复!

    萧欥高兴极了。这就说明,他在乐游苑时感觉到的一切都不是他的错觉!都是真的!要不是皇宫不比西北,他现在就想骑上骏马一路恣意驰骋、再对着草原戈壁放声长歌!

    “哎哟,守得云开见月明咯!”卢阳明在一边看着,故意冷嘲热讽,但语气里显然是酸溜溜更多一些。

    萧欥心情好,完全不和属下计较。

    看主子脸上掩饰不了的春风得意,卢阳明牙齿都要酸倒了。他故意捂着眼睛,大叫道:“我真是看不下去了!问之,你这次不会还站在七郎那边吧?”

    被点名的人从屋梁上探出半个头,相当诚恳。“不,我也看不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说嘛!”卢阳明愤愤道,“当初还是我提议的呢!瞧瞧,现在有了夫人就忘了媒人了!”

    “要是媒人都和你一个做法,这天底下就不需要媒人了。”公孙问之继续诚恳道,“因为要他们也没用,根本一对都撮合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这样的做人是不行的!这是各打五十大板吗?”卢阳明一愣,随即不平道。

    萧欥乐归乐,此时也不往烧柴添火。“是啊!以芷溪那样的才貌,就算你不说,我迟早也会注意到的!”

    “话不能这么说!抢占先机是很重要的!我……”卢阳明还想继续据理力争,但他突然注意到了一个可疑的称呼:“‘芷溪’?这就叫得这么亲热了?”

    公孙问之同样注视着萧欥。

    在四道灼灼目光的注视下,饶是冰山如萧欥,都不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。“这不是可以确定了吗……”

    卢阳明简直要无力了。

    他们战场上铁面冷血的将军,在情场上的画风怎么总是那么莫测?或者应该说,对他们时就毫不吝啬地展示自己的志在必得;等真对上元非晚,立即就变成了沉默守礼的君子?

    这么下结论的时候,卢阳明显然选择性忽略了萧欥曾经半夜里翻进元非晚闺房、给对方留下一封信的光辉事迹——

    特么哪家的君子翻闺房啊?不被打成采花贼已经不错了好吗!

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敢对元家娘子这么说,我就承认你们这是确定了!”卢阳明气哼哼道,有些恨铁不成钢。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这满长安想嫁给你的人可不少!而且来头也不小!”

    听到这些话,萧欥脸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。

    要娶妻的人是他;卢阳明都知道选妃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,他难道会不清楚?别的暂且不说,皇后想给他指鱼初,他就再明白不过。

    “那是他们想,不是我想。”萧欥坚决撇清干系,“而他们想的事情,之前能成功,现在就……”他没继续说下去,但那种接近冷笑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    这副模样更接近于萧欥在军中的惯常神情。卢阳明收了他刚才的嬉皮笑脸,而公孙问之也一个鹞子翻身,从屋梁上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西北的情况怎么样?”萧欥沉声问。

    虽然他早已回到长安,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。他在北面呆了五年,一直都是名义上的监军、实质上的掌权者。就算太子担心他在军中坐大,也已经晚了!他手中的权力是他用性命换来的,绝不可能轻易放弃!

    公孙问之一听就知道是问自己。“一切顺利。”他回禀,“松府、轨府、叠府、河府已成合围之势,白兰羌是咱们的瓮中之鳖!”

    虽然他早已回到长安,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。他在北面呆了五年,一直都是名义上的监军、实质上的掌权者。就算太子担心他在军中坐大,也已经晚了!他手中的权力是他用性命换来的,绝不可能轻易放弃!

    公孙问之一听就知道是问自己。“一切顺利。”他回禀,“松府、轨府、叠府、河府已成合围之势,白兰羌是咱们的瓮中之鳖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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